叶寒见状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改变气氛。

“林瀚你还真是嘴上不饶人啊。”

“她违背契约，则是她所要承担的代价，尽管无情，但并非不是一件好事，毕竟信仰早已逝去的神明没有什么意义，无论是虚无魔帝，还是千山灵石……”

林瀚将回收的陶罐以及量尺收入怀中。

“走吧，去让这些遗物有更好的归所。”

离开了静虚之地的遗迹之后，叶寒和洛凤仙伴随林瀚，重新回到紫羽阁。

紫羽阁的夜晚空空荡荡，遍地萧索。

在紫羽阁的顶端，林瀚望着无尽的大海。

“我将无数魔神镇压于紫羽阁，他们大多沉睡于此，这里便是归所。”

“曾经……我亲手终结了一个时代，长久以来我总是在想该如何去记录这些历史。”

“就算将历史记录，时间终将会抹去一切。”

“我也将是纪录在岩石上，可哪怕坚不可摧的磐石，亦或是魔神千山灵石，终究会在某一天消失。”

“直到我遇见了二位，我想，你们就是见证历史的最佳人选。”

“如果将历史记录与你们的记忆当中，历史便会一直伴随你们同行，哪怕是到了另一个世界，亦是如此。”

直到这一刻，叶寒才终于明白林瀚想要自己和洛凤仙同行的原因。

原来他是想让自己和洛凤仙见证并记录历史。

“不愧是林瀚啊。”他在心中暗道。

“那么将虚无魔帝的遗物投入海中吧，海里的东西吞噬这些之后，便也会安分不少。”

林瀚眼中闪烁着金光，两件遗物缓缓升入空中，最终沉入大海。

“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历史，至于评价，便由后人去评说吧。”

“离开吧，我还想在这多待一会，能像这样回忆过去的机会可不多。”

叶寒和洛凤仙原路返回，只留林瀚一人在原地。

在回去的路上，叶寒和洛凤仙都说不出话来，他们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些沉重的历史。

“喂，不要不开心嘛。”

叶小香不像他们两个，她是天然的乐观派。

“没有不开心，只是，心情有点沉重。”

“是啊，虚无魔帝好可怜，她明明只是不想战斗，却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
叶寒对此别有看法。

“在魔神战争时代，不战斗便不会有未来，那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，也许，只是她生错了时代吧。”

“生错时代……要是她生活在

如今这种和平时代，一定会更加幸福吧。”

抬头仰望圆月，叶寒能够感受到这份时间与历史的重量。

他向前一步，站在洛凤仙的面前。

“现在不是气馁的时候，未来等着我们的还有很多，我们要去的地方也很多，不光是紫羽宗和紫荆大陆，黑月大陆、南天大陆等等亦是如此，如果这样就受不了了还谈何未来。”

“既然这样，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接受一切，见证这些可能并不令人快乐的历史，这才是我们所能做到的。”

洛凤仙呆愣地望着叶寒，很快又噗嗤一笑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

“没有，只是很少见你这么正经。”

“喂！”

叶寒颇感尴尬：“就算是我也有认真的时候好吧？”